那種很熱情、能夠關照到每個人的需求、侃侃而談的人也許跟我不太搭「說不定我沒有不夠⋯」 講到這裡她就露出興奮的表情大力點頭說「對!繼續說」
今天真的是,起起伏伏、很多情緒的一次諮商。
而事實上每次諮商都會沒想到當天的會談是這樣的發展⋯
這次諮商心理師開好奇我今天工作做了些什麼?我和她分享:我今天出差時有帶學生,有和工作上帶領我的組長說「我覺得我自己好像不太會稱讚人」,組長說你可以先從語氣堅定開始練習,不管是堅定地稱讚人,或是堅定地告訴學生哪裡可以改進,因為有些學生會感覺得到你相不相信你講的話,如果他感覺到你心虛,他就會覺得你的話可能不用聽。
心理師和我討論我有時候講到自己的事都會笑得很心虛,這次會談過程其實出現很多次這樣的行為,而我因為知道她在聽我說話,也知道我又做了一樣的事,所以我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我會因為有這個覺察而去調整自己,練習讓自己變得堅定。
探究那個心虛的背後的經驗時,我和她分享我的畫畫和攝影的興趣,我有被媽媽說過我的作品「還好」、「很醜」、「那又沒什麼」的經驗,所以我還是會擔心他人的評價而選擇默默的繼續做。但同時也有好的回饋是說我畫的很好、拍得很棒。
心理師看見了我在這些事情上的自發學習能力,也讓我看見我發表作品的冒險是可能會被他人評價,而我會因此覺得這是一個失敗的經驗,而不那麼喜歡我原本喜歡的事情。
心理師總是能夠看見我的優勢,說我擅長傾聽的這個能力很重要,這個社會需要說話的人也就會需要傾聽的人,也是因為我對人有人好奇與回應,說話的人才願意和我說那麼多,而這個特質在諮商師的角色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她讓我說出我覺得怎樣才是在團體(系隊)當中夠好的帶領者(隊長)的角色,但我發現我想的是那種很熱情、能夠關照到每個人的需求、侃侃而談的人,可是事實上也許那跟我不太搭,我也會覺得很累,「說不定我沒有不夠⋯」
講到這裡她就露出興奮的表情大力點頭說「對!繼續說」
後來剛好有個機會,我順勢跟她分享了我這幾次諮商當中對於她的想法,那就是我發現我好像把她擺在比較高的位子,我都不知道她的感受、她的生命故事,我覺得很對不起她,因為我沒有把她當成一個人在看待。
心理師告訴我,她在前幾次的會談當中看見,我習慣的人際劇本是擔任接收情緒的角色,而她想在這個相對安全的諮商室裡面實驗另一種模式,不要那麼快的讓我用以前習慣的模式去演,看看會發生什麼事。她並不是不願意告訴我她的感受、她的事情。
我聽到她講的這些話,心裡卻是有被拒絕的感受,我把這個感受也告訴她,講的過程就開始掉眼淚,她就說:你的眼淚在說的是什麼呢?
我說因為我覺得跟我的期待好像不太一樣,我期待的是希望她能夠因為我這麼說而多展露自己一些。
我們討論到後來,我發現我好像在她這個角色身上看到我的影子,有可能我平常就是這麼對待我身邊的人,我比較常擔任傾聽者或是在意別人感受的人,而我在諮商的時候反過來是擔任另外一個角色(輸出、表達感受)我會覺得很不舒服。
她說謝謝我告訴她這些,讓我們有機會可以討論我們的關係,讓這件事情可以浮上檯面,也提醒了她在諮商時要真誠的呈現自己的感受,這讓我感覺到她是個人,同時她也可以當一面鏡子映照出我的樣子,然後她可以在這兩個之間有彈性的去展現。
會談結束時,我發現我沒有覺得我因為這樣的坦承而拉遠我們的距離,反而更靠近,所以她問我下次會談要約什麼時候時,我依然說「約下禮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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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諮商的方式?
實體面對面
在心理諮商前,你感受到的狀態?
因為好奇我的心理師的專業,而借了一本敘事治療的書,讀的過程中我突然意識到我在諮商的過程裡面好像忘記了心理師也是個人,我忽略了她的感受,於是我在諮商的前一天寫了一封信,一邊寫一邊覺得很對不起她,所以我打算諮商時和她討論這件事。
諮商過程中,你感受到心理諮商師給你的啟發
諮商初期我以為只要解決我最初帶進去的問題就可以結束,只是我發現每一次會談都會迸出跟問題更廣更深的想法跟感想,到後來我不會覺得一定要由她給我一個答案,反而是我可以慢慢看見我的感受是怎麼來的,然後在那個感受裡待著,我就可以慢慢摸著線索去畫出我覺得很重要的藍圖。
她給我的啟發是,我每一次都是很認真的投入、也真誠地表達自己的感受,因為我知道我會被好好地接住,這就是對我來說我去諮商最重要的意義。
你的心理諮商師價格